年轻人在人口第一大县:质疑,理解,离开
城市和乡村,各自朝临泉人心里射了一支箭,然后开始拉扯
当大多数年轻人还在涌向大城市,李可离开了上海,回到老家临泉,没想到困在了一辆三轮摩托里。
12月,寒潮抵达临泉之前,白天气温20度,夜里会降到5度左右。24岁的李可没来得及换下那件漂了色的红色棉衣,开着三轮往废品回收站倒车。
人看起来有些臃肿笨拙,三轮车也是。
“往右,快点,笨嘞。”
母亲扯着嗓子喊,父亲忙着码废品,没空搭理这对母女。
12月11日,临泉高铁站一景 图源:时代周报记者 傅一波
12月11日下午,当地气温骤降十几度,商业街的人少了一半。高铁站内,旅客稀少。
晚上10店左右,徐笛关了店门。他照例看了手机上的收入,不到200元。他在注视回乡的第一个春节。县里的人都说,一到过年,临泉县里和村镇都是人,到时候什么生意都好做。
徐笛想着,到时候店里会坐满人,那才是他想要的生意。
他或许忘记了在365天里,春节短得像个哈欠。
(文中徐笛、李可、张明、周生均为化名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