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犹口号响彻校园,美国犹太精英怎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?
然而,这些犹太精英不理解,从这些表面现象而不是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入手,只是治标不治本,不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,反而会养蛊为患,一旦情况发生了变化,就会产生完全料想不到的结果。
前几年,特别流行村上春树的一句话:“在一堵坚硬的高墙和一只撞向它的鸡蛋之间,我会永远站在鸡蛋这一边。”他的意思是说,只要有高墙和鸡蛋,即便鸡蛋错误,也要站在鸡蛋这边。简单地说,就是永远站在弱势群体一边,
左派非常赞同这种立场,甚至发展到弱势群体天然正确,谁弱谁有理。然而,现实中的问题却是复杂的。
首先,谁是弱势群体没有恒定的答案。犹太人一直认为自己是纳粹大屠杀的受害者,是少数族裔,因此以弱势群体自居,联合其他弱势群体,对抗主体民族。但随着犹太人在学界、商界和政界的势力扩展,其他人已将其看作是高墙,是既得利益者,是要斗争要反对的对象,再也不能混在鸡蛋里搏同情了。
而在这次的巴以冲突中,基于谁弱谁有理的原则,即使是哈马斯先发动了恐怖袭击,造成以色列平民大量伤亡,还有很多人被绑架成为人质,但相比以色列,哈马斯和巴勒斯坦仍然是弱势群体,仍然是支持和同情的对象。哪怕哈马斯把恐怖组织的基地混在民用设施里,以平民为肉盾,是造成平民伤亡的重要原因,受谴责的仍然是以色列。相应地,美国校园里的反犹主义也是一呼百应,喊出“From the river to the sea”也是毫无忌惮。
其次,弱势群体如果在社会中处于不利的地位,往往有某种反社会的心态。米塞斯对此有精辟的分析,这类心态一种是出于对富人的怨恨和嫉妒,另一种他称之为傅立叶情结,都是非理性的结果。
如果一个人因他人境况更好而憎恨到了极点,那么,他甚至愿意自己承受重大损失,只要那个被憎恨的人也受到伤害。在反犹运动中,不难发现这种损人而不利己的行为。
傅立叶情结则更为危险和复杂。在遭遇社会性失败时,这种人将之归咎于社会秩序的缺陷,而不是自己的无能。不满的人期望通过推翻这样的社会秩序,获得现有制度未能给予他的成功。他们幻想一旦推翻了现有的不公的秩序,完美的天堂就会降临人世。在这种情况下,强化弱势群体的自我认同,就是强化他们反对既有秩序的倾向。不管他们有什么具体诉求,他们都蔑视现有的法律和制度,将践踏法律违反规则视为勇敢、进步和革命。美国校园里的小将们正是如此。
美国的大学的传统是学术自治,教授治校。二战前后出生的犹太小孩,长大后很多占据了名校教授的讲席,然后进入管理层。在他们的鼎盛时期,反犹主义当然没有容身之地,但是,数十年间,他们言传身教,培养了大批DEI(多元化)的接班人,并对学生反复灌输各种左派思想。如今,这些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垂垂老矣,大都已退出了历史舞台。短短几年间,美国高校就成了DEI的天下(学校里专门的DEI机构,是实质上的掌权部门),这支回旋镖也就旋到了犹太人头上。
不审势即宽严皆误,时至今日,又有几人能懂?